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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起 “非洲之光”卢旺达用实力证明了黑人也能治理好国家。

旅游新闻 2024-06-14 浏览(1545) 评论(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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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年来,关于黑人的问题层出不穷,尤其是6月份的弗洛伊德事件将黑人问题推向了高潮。在欧美,“黑命贵”已经成为一种无可辩驳的走向另一个极端的政治趋势。在国内,许多人认为黑人不好,非洲黑人国家贫穷落后,因此认为黑人不是一个种族,并给他们贴上懒惰、愚蠢和贪婪的标签。

黑人的命也是命!

但我想说的是,黑人问题如此尖锐,很大程度上是一个社会问题、历史问题,而不是种族问题。只要历史遗留问题和社会乱象得到解决,黑人也可以治理好自己的国家。非洲国家卢旺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

卢旺达,一个有数千座山丘的国家

卢旺达位于非洲中东部,地处东非高原和维多利亚湖盆地,这里气候宜人,是炎热的非洲大陆上人类不可多得的理想栖息地。

公元前3000年前,特瓦人的祖先来到这里,成为最早的定居者。公元前7世纪至公元前15世纪,胡图人从非洲西部和中部来到卢旺达。由于到达时间较晚,胡图人进入了半农半牧的社会形态。15世纪后,图西人从尼罗河上游放牧牛羊为生,水草丰美的卢旺达吸引了图西人在此定居。至此,卢旺达的三个主要民族开始形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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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旺达千山之乡

虽然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卢旺达,但这片土地是如此富饶,特瓦人、胡图人和图西人三个民族逐渐形成了18个部落,他们混合在一起。由于长期混居,原本用来代表族群的图西族、胡图族和特瓦族演变成不同阶层的代名词。图西族指富有的贵族,胡图族是农民,特瓦族是猎人。到了18世纪,富裕的图西人取得了统治地位,先后征服了其他部落并建立了图西王朝,进入了自己的封建时代。

穿着传统服装的卢旺达人

在卢旺达,有一个关于王室起源的传说:卢旺达由基瓜(一个类似于上帝的神)统治,他有三个儿子,分别叫加特瓦、加胡图和加图西。为了选择继承人,基瓜决定让每个儿子保留一罐牛奶作为测试。第二天,基瓜发现加图西喝了牛奶,而加图西是在睡觉时把牛奶洒出来的。只有加图西把牛奶保存了一整夜,所以基瓜选择加图西作为他的继承人,加图西是奴隶,盖特瓦是贱民。

从这个传说中我们可以发现,在卢旺达的历史上,特瓦人、胡图人和图西人都是基瓜人的儿子,他们是一个民族。他们被Kigwa分配了不同的职位,只是因为一次“测试”。他们之间的矛盾是阶级矛盾而不是民族矛盾,但这一切随着欧洲殖民者的到来而改变。

魔鬼的种子

说到卢旺达,一些经历过的人会立即想到1994年的卢旺达大屠杀,这是卢旺达永远不会忘记的痛苦记忆。

根据卢旺达议会发布的报告,在这场被忽视的100天大屠杀中,有107万人死亡。与纳粹集中营不同的是,卢旺达大屠杀最可怕的是两个种族的平民之间的杀戮。杀死100万人的不是枪支,而是最常见的棍棒、锤子和砍刀。根本原因是卢旺达近百年种族冲突的恶果,是欧洲的白人主子埋下了魔鬼种子。

19世纪中期,英国、德国和比利时殖民者相继入侵卢旺达。1884年,西方列强召开柏林会议瓜分非洲,比利时夺取了卢旺达的殖民权。

20世纪初的非洲。

与英法这样的传统殖民强国不同,比利时虽然攻占了卢旺达,但国力有限,只能通过扶持代理人来维持殖民统治。图西人作为“富有的贵族”,成为比利时殖民者的最佳选择。

为了分化卢旺达人,比利时殖民者实行种族隔离政策,根据身高、体重、鼻宽等生理指标将卢旺达人分为图西族、胡图族和特瓦族,要求每个人在身份信息上注明民族属性。然而现实是,卢旺达人在几千年的融合中并没有明显的种族区分,甚至比利时人也有高有瘦,因此显然不能仅用生理指标作为种族划分的依据。

比利时的做法与纳粹德国迫害犹太人如出一辙。

没过多久,比利时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,他们又想了一个新招数。种族分裂的目的是为了拉一派反对另一派,并促进殖民统治。在这种情况下,还不如按照财富的高低来划分。因此,比利时殖民者规定拥有十头以上奶牛的卢旺达人是图西人,而胡图人和特瓦人则相反。

电影《卢旺达酒店》中对图西人的描述。

作为一个“优越民族”,比利时殖民者给予图西人各种特权,但他们竭尽全力压迫和剥削胡图人。这样一来,不仅激化了原有的阶级对立,还将财富分配不公引入了民族矛盾。享受特权而被胡图人憎恨的图西人自然支持比利时的殖民统治。可以被歧视和压榨的胡图人总有一天会愤怒,恶魔的种子就会埋下。

魔鬼的盛宴

二战后,民族解放运动在亚洲、非洲和拉丁美洲兴起。自然,战后的比利时没有能力也不愿意继续殖民卢旺达,但在离开之前,他们还有一件事要做。由于纳粹集中营的曝光,欧洲人广泛质疑以前的种族主义,具有“良心发现”的欧洲人开始从事种族平等和反独裁活动,尤其是天主教会。

比利时天主教会传播胡图族人在卢旺达受到的不公平待遇,并鼓励胡图族人发动社会革命,推翻图西人的独裁统治。1957年,包括格鲁戈瓦·卡伊班达在内的9名胡图族知识分子发表《胡图族宣言》,呼吁胡图族“双重解放”,不仅要摆脱白人的殖民统治,还要推翻图西族的种族压迫,并明确指出胡图族目前的艰难处境来自图西族对社会、政治和经济的垄断。

1959年,卢旺达国王在访问布隆迪期间突然去世。图西人认为这是胡图族谋杀造成的,这引发了卢旺达历史上第一次种族灭绝。数千名图西族皇室成员和平民被杀或受伤,数万人逃离该国。1962年,胡图族完成了社会革命,建立了卢旺达共和国,开始了对图西族的疯狂报复。

1963年,流亡的图西人对卢旺达发动了武装反击。胡图政府指示地方部队屠杀图西人,5000-8000名图西人被杀害。

1965年,卡伊班达总统处决了20名图西族温和派和反对党成员,组织了海外大屠杀,3万名图西人被杀害。

1973年,朱维纳尔·哈比利马发动军事政变,建立卢旺达第二共和国,南方近千名对图西人温和的胡图族高级官员和士兵被杀害。

长期积累的民族冲突终于在1990年爆发。图西人和受压迫的南部胡图人发动武装抵抗,卢旺达内战爆发。胡图极端分子设立了《觉醒报》和钱球自由电台和电视台,在全国传播民族仇恨和暴力文化,并公开呼吁胡图人民杀害图西人和胡图叛徒。卢旺达的种族矛盾达到了顶峰。

1994年4月6日,卢旺达和布隆迪两国总统乘坐的飞机被导弹炸毁,民族和解的最后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。几分钟后,巴索拉上校宣布他将接管国家权力,并立即命令士兵和胡图青年联盟在首都基加利的街道上设立检查站。只要图西人被发现,他们就会被杀害。在血腥恐怖的氛围中,积累了近百年的民族仇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。

手持砍刀的胡图青年

男人们拿起砍刀和棍棒杀害妇女、儿童和年轻人。以前的邻居和同事自杀了。即使是夫妻,只要他们不是一个民族,就会互相争斗。1994年7月,当保罗·卡加梅领导的爱国阵线入侵基加里时,巴索拉政府垮台,大屠杀结束。在这100天的大屠杀中,平均每天有1万人被杀,每小时100人,每分钟6人。

卢旺达一座天主教堂里的遇难者遗体

卢旺达浴火重生

1957年,卡加梅出生于一个图西族贵族家庭,由于胡图族的报复,他的家人不得不逃到乌干达。1987年,卡加梅和其他图西族难民在乌干达成立了爱国阵线,并开始与卢旺达当局进行武装斗争。

爱国阵线烈士纪念碑

1994年7月,经过艰苦斗争,卡加梅领导的爱国阵线推翻了胡图族极端分子的统治,建立了第三共和国。为了缓解大屠杀造成的民族矛盾,卡加梅主动推举温和派胡图族领导人担任总统,自己则退居二线,积极推动民族和解和经济建设。卢旺达逐渐走出阴霾,进入快速发展之路。

保罗·卡加梅

为了根除自1933年以来形成的民族分裂,爱国阵线发起了大规模的再教育运动,要求从大屠杀中释放的囚犯和冲动的高中生进入团结营和其他机构,了解卢旺达的殖民历史和民族问题的起源,加强民族团结,接受卢旺达人的统一身份,并从人们的思想中消除民族对立的思想。

除了再教育,爱国阵线还废除了身份制度,将国家统一写入国家宪法,确立了去种族化的思想。它呼吁全力打击种族灭绝思想及其所有表现形式,消除种族、区域和任何形式的分化,并强调卢旺达人在共同语言、文化和历史方面的民族特征。

在爱国阵线的努力下,卢旺达完成了国家重建,“卢旺达人”取代图西人和胡图人成为人民的统一象征。在卢旺达民族和解委员会2015年进行的调查中,97.3%的受访者表示对自己的卢旺达身份感到自豪;97.4%的受访者表示愿意尽最大努力保护国家和同胞。民族和解完成后,卢旺达实现了国内政局的长期稳定,而在这一过程中,经济建设也在同步推进。

大屠杀反思活动

2000年,卡加梅就任总统,从幕后走到台前,逐渐形成了以其为核心的政治体系,集中精力建设一个全新的卢旺达。

卡加梅上任的第一步就是整顿官员队伍。卡加梅认为,“腐败是非洲许多问题的根源,如果你不打击腐败,你将一事无成。”为了解决腐败问题,卡加梅带头申报财产,要求全国所有公职人员公开收入,接受人民监督;以权谋私的官员绝不会容忍侵吞财产的行为,从开除公职到判刑甚至处决。

卢旺达以雷霆之势成为非洲最干净的国家之一。根据透明国际2016年清廉指数排名,卢旺达政府的清廉指数在非洲排名第三。廉洁、稳定、高效的政府为卢旺达创造了良好的营商环境。根据世界银行发布的《2018年全球营商环境报告》,卢旺达的营商环境在非洲排名第二。

基加利的板球场

打扫完房子后,下一步是邀请客人。卡加梅上任伊始就制定了2020年发展愿景,目标是在20年内将卢旺达打造成中等收入国家。但是卢旺达是一个小国,没有石油和天然气,没有钻石和黄金,甚至没有海港。经济以农业、畜牧业和采矿业等基础产业为主,人均年收入仅为290美元,64%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。在现有条件下,卢旺达很难靠自己实现快速发展。寻求国际合作和投资是卢旺达崛起的关键。幸运的是,21世纪是中国崛起的世纪。

中国和卢旺达于1971年正式建立外交关系,但由于卢旺达局势动荡,两国仅保持了低水平的有限合作。1995年,卡加梅在内战结束后立即访问了中国,开启了两国友好合作的新篇章。中国的项目、资金、技术、人才纷纷进入卢旺达,一大批体育场馆、办公楼、医院、学校、工厂等合作项目如雨后春笋般涌现。据统计,仅中国路桥公司在过去40年里就修建了1200公里的道路,占卢旺达现有道路的70%。

中方教官培训,卢旺达阅兵方队高喊“中国口令”

在卢旺达自身努力和与中国等友好国家的互惠合作下,卢旺达进入快速发展阶段:2000年至2019年,年均经济增长率为7.34%,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从2000年的290美元增加到2019年的801美元。经过十多年的发展,卢旺达已成为非洲最安全的国家,其首都基加利是非洲第一个获得联合国人居奖的城市。

卢旺达首都基加利

打好基础后,卢旺达开始向数字经济发力。2016年铺设光纤7000公里,全国95%的地区实现4G覆盖,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制定无人机商业法规的国家。2018年,卢旺达与阿里巴巴签署了非洲首个电商平台项目。卢旺达驻华大使表示:“卢旺达正在建设数字经济,发展智慧城市,迈向数字支付社会。”

卡加梅和马云

诚然,我们不能否认卢旺达仍然是一个经济不发达的国家,但她的年轻精神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光明的未来,并使我们意识到所谓的黑人不能很好地治理国家,这完全是种族主义者的谣言。

黑人没有素质、没有受过教育、懒惰、贪婪等负面评论,并不是因为他们是黑人,而是因为社会、历史和现实因素的共同影响。就像分开的农村人和城市人一样,城市人对农村人的偏见和白人对黑人的偏见有区别吗?

百年前,我们也曾被视为东亚病夫,黄种人也曾被视为黄祸,我们今天发展了,日子好过了,难道也要学西方人那一套去鄙夷黑人兄弟?我没有意愿和能力改变所有人的看法,但若能引起大家的一点思考,那就不枉写这篇文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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